Elliott Smith就這樣走了,毫無預警,突然的可怕。在網路上得知這個消息時,我傻掉了,良久無言。一個經常在你的枕邊貢獻他甜美歌聲的人就這樣忽然消逝,那真的很像失去了你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東西,讓人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。
其實我也算不上什麼Elliott Smith的歌迷,他的專輯我也只有區區一張Figure 8,更不用說我不可能看過他的現場演出,說起來我根本沒參與過他的音樂成長歷程,Elliot的死,對我的生活其實不可能帶來什麼衝擊。只是我經常在想,一個人的死亡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,音樂人也是人,因此對一個樂迷而言,面對自己所喜愛的樂手的死亡似乎也是無可避免的了。只是,我很難去想像面對這種事的心情罷了。
搖滾樂迷成日嗑樂成癡、與唱片為伍,嗜搖滾樂猶如愛人、性、美食、鈔票、或藝術一般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而更勝於上述諸事的是,搖滾音樂是能存在於任何空間與時間的。人們隨時隨地播放搖滾唱片:閱讀,開車,用餐,派對,做愛,打掃,睡前,起床,創作,思考,發呆…。搖滾樂即是如此深入大眾生活,對搖滾樂迷而言,這些歌聲是如此的熟悉親切,而且深植腦海,好像歌手或樂團已如同家人一般生活在你的四周,樂迷與樂手早就如同血水一般融合化不開,形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種羈絆。若確是這麼說的話,一個搖滾歌手的死亡將對樂迷而言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。曾經我卻想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(難不成我是變態?)。
在搖滾樂的國度裡發生過太多這樣的事:John Lennon、Ian Curtis、Richey Edwards、Kurt Cobain、Tim & Jeff Buckley…等等舉也不舉完的例子,說也說不清的故事,他們突如其來的死亡(或失蹤)都曾經在搖滾樂迷心中留下莫大的遺憾,有些悲傷的歌迷甚至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,自殺了事。只不過對接觸搖滾不算太早的人如我,這些事件都是無緣參與亦無法回溯的,再近期一點的也因為未涉足他們的音樂領域,我從來就不曾對這些事件產生太大的共鳴過。
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,Radiohead是我的最愛,他們的音樂對我是何其的重要。若是某一天,Radiohead消失了,也許解散,也許團員出了什麼意外。當然他們不可能在搖滾樂史上遭到除名或遺忘,只是我再也不能聽到他們發表任何新作品,彼時,我該怎麼辦?我想我一定真的會非常難受吧,這可是很大的刺激及折磨,或許我會選擇終日把自己鎖在房裡,不吃不喝,反覆的聽著Radiohead的歷年專輯直到老死…我也不知道,這太難以想像,我也不敢多想。然而,其實即使是當時Graham Coxon離開了Blur,我的確也難過了一小陣子,因此煎熬是必然的。
的確Elliott Smith的自殺事件並無法對我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,我還是有其他音樂能聽,日子還是會繼續過下去。但是Elliott的歌聲其實也曾經陪伴我渡過相當多的時刻,那些悠揚的琴聲、柔美的旋律、淡淡的哀愁、微微的溫暖以及一點年少的鬱悶和苦澀都曾陪我讀書,或者陪我一道入眠,說起來Elliott Smith的確是一個曾經介入我生活的人。看著網路上一群樂友們討論此事件,同聲為Elliott哀悼,我也不禁有點鼻酸了起來。
搖滾樂手創作無數經典,無論是為了完成本身的成就實現夢想,或者是想與樂迷們分享私人的想法,他們都不斷地為我們製造驚喜,填補我們生活任何可能的空缺,滿足我們的聽覺,我們應該好好的感謝他們才對。而Elliott,我們也會好好的向你以及你創作的那誠摯的音樂表達謝意,雖然這篇文章一點都不嚴謹,通篇都是我在胡扯瞎話,不過我謹以此文獻給你,也獻給所有搖滾樂迷。
Rest in peace, Elliott.
(2003.10.26)
- Jan 15 Sun 2006 23:19
悼念Elliott Smit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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